第26章 折磨 別惹我老实人的怒火你挡不住
赵鹏试过绝食,可刘向阳有的是办法。他用根细管子插进赵鹏嘴里,往里面灌流食,黏糊糊的像浆糊,咽下去嗓子里全是怪味。他还试过装疯卖傻,胡言乱语想矇混过关,结果被刘向阳用盐水泼了一脸,疼得他瞬间清醒。
下午三点,第二遍视频准时播放。赵鹏已经不敢看了,每次都闭著眼,可枪声和儿子模糊的哭声还是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。他开始出现幻觉,总觉得儿子就坐在对面的木箱上,穿著亮黄色外套,冲他笑,喊他爸爸。
傍晚的刑罚更“温柔”。刘向阳会搬个小板凳坐在他面前,慢悠悠地讲十年前的事——讲他在监狱里被人欺负,讲他爸妈去上访时的艰难,讲他出狱后看到家破人亡的绝望。每说一句,就往赵鹏胳膊上划一道浅口子,不深,却疼得钻心,血珠顺著胳膊往下淌,滴在地上匯成小小的血泊。
“你看,”刘向阳指著那些血珠,“这些血,还不够还我爸妈的。”
赵鹏的精神越来越差,眼神涣散,说话顛三倒四。有时候会突然喊“小宝快跑”,有时候又对著空气磕头,说“我错了”。他的头髮变得白,鬍子长得像野草,身上散发著一股餿味,整个人瘦得脱了形,只剩一把骨头。
晚上九点,第三遍视频播放时,赵鹏已经没力气反应了。他只是瘫在椅子上,眼泪顺著眼角往下淌,浸湿了鬢角的头髮。视频里的枪声响起,他会轻轻抖一下,像被风吹动的树叶。
这天半夜,赵鹏突然开始剧烈抽搐,口吐白沫,眼睛翻白。刘向阳凑过去看了看,发现他的嘴唇咬破了,血沫子沾在下巴上。他皱了皱眉,从陶瓮里舀了点白酒,往赵鹏嘴里灌了两口。
白酒的辛辣味呛得赵鹏咳嗽起来,总算缓过一口气。他睁开眼,眼神突然变得清明,直勾勾地看著刘向阳。“杀了我吧……求你了……”他的声音很轻,却带著一种解脱的平静,“给我个痛快……”
刘向阳站起身,走到地道深处,拖出一个破麻袋,倒出里面的东西——全是些生锈的铁钉和碎玻璃。“不急。”他拿起一根铁钉,在烛光下晃了晃,“还有很多事没问完呢。比如,王强和张副市长,到底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交易?”
赵鹏的眼神又开始涣散,嘴里喃喃著“小宝”。他看著那些铁钉,突然笑了,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“你杀了我吧……不然我就咬舌自尽……”
刘向阳挑了挑眉,从兜里掏出块破布,塞进赵鹏嘴里,打了个死结。“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容易。”他拿起那根铁钉,走到赵鹏面前,慢慢插进他右手的指甲缝里。
“呜呜——!”赵鹏的身体剧烈挣扎,铁椅子在地上“咯吱咯吱”响,差点散架。指甲缝里的疼比任何刑罚都厉害,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,疼得他眼前发黑,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服。
刘向阳拔出铁钉,血珠顺著指甲缝往下淌。他拿出手机,点开视频,把屏幕凑到赵鹏眼前。“好好看著。”他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这都是你欠我的。”
视频里的枪声再次响起,赵鹏的眼神彻底失去了光彩。他不再挣扎,只是瘫在椅子上,任由眼泪往下淌,嘴里发出“呜呜”的声音,像受伤的野兽在哀鸣。
地道外的天渐渐亮了,阳光透过石板的缝隙漏进来,在地上投下细小的光斑。刘向阳收起手机,把铁钉扔回麻袋里。他看著赵鹏毫无生气的样子,知道这人离崩溃不远了。
“明天继续。”他对著空气说,像是在跟自己交代。
赵鹏的头歪在肩膀上,眼睛半睁著,没有焦点。他的右手指甲缝还在流血,滴在地上的血珠很快凝固成暗红色。地道里静得能听见蜡烛燃烧的“滋滋”声,还有赵鹏微弱的呼吸声,像风中残烛,隨时会熄灭。
刘向阳走到洞口边,掀开石板缝往外看。外面的阳光很亮,照得树林里的叶子闪闪发光。他深吸了一口气,带著泥土腥气的风灌进肺里,让他稍微清醒了些。
还有王强,还有张副市长,还有赵九。他的復仇之路,还没走完。
回到地道里,他把赵鹏嘴里的破布拽出来,又灌了半瓢白酒。赵鹏没什么反应,只是喉咙动了动,把酒咽了下去。白酒顺著下巴往下淌,浸湿了胸口的血痕,像幅诡异的画。
“好好活著。”刘向阳拍了拍赵鹏的脸,“等我问完所有事,会给你个了断的。”
赵鹏的眼睛眨了眨,没有说话。他看著地道顶上的蜘蛛网,突然觉得那里像个绞刑架,正等著自己。视频里儿子的笑声和枪声在脑子里反覆迴荡,像一场永远醒不来的噩梦。
刘向阳坐在木箱上,重新点燃一根蜡烛,看著跳动的火苗,心里盘算著下一个问题。他知道,赵鹏快撑不住了,用不了多久,就能从他嘴里掏出更多秘密。
而那些秘密,將指引他找到下一个仇人。
地道里的血腥味和酒气混在一起,越来越浓。赵鹏的呼吸越来越微弱,像风中的残烛。可刘向阳知道,只要他还有一口气,这场折磨就不会结束。
因为这十年的冤屈,这父母的血海深仇,不是轻易能还清的。他要让赵鹏活著,清醒地活著,一点点感受他曾经承受的痛苦,直到最后一滴血流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