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0章 我不会死 开局十二符咒,我在一人甲子荡魔
话音落下的瞬间!
二力身后十人阵型中,一个原本气息相对沉寂的位置,骤然爆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、纯粹到极致的、如同实质岩浆般沸腾的暴虐杀意!
那杀意之浓烈、之纯粹、之疯狂,瞬间盖过了其他九忍的气息,甚至让冰窟的温度都仿佛上升了几分!
一道身影,如同从熔岩地狱中挣脱而出的恶魔,缓缓向前踏出一步!
他身材异常魁梧雄壮,远超常人,近乎两米的身高如同铁塔!
赤裸的上半身肌肉虬结如钢浇铁铸,布满了纵横交错的、新旧叠加的恐怖伤疤,如同披著一件由伤痕编织的鎧甲!
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、仿佛被烈火灼烧过的暗红色!他没有戴面具,一张脸孔暴露在幽蓝的冰光下——那根本不能称之为一张“脸”!
五官扭曲变形,仿佛被巨力揉捏过,又像是被高温熔毁后重新凝固!
一只眼睛是浑浊的黄色,另一只眼睛则是一片空洞的、燃烧著暗红色火焰的窟窿!嘴巴咧开,露出参差不齐、如同野兽般的獠牙,正无声地咆哮著,喷吐著灼热的白气!
他的武器,是一柄与其体型相配的、造型极其狰狞夸张的巨大野太刀!
刀身比寻常野太刀更长、更宽、更厚,通体漆黑,仿佛能吸收光线,唯有刀刃处闪烁著暗哑的、仿佛凝固血液般的暗红光泽!
刀柄缠绕著暗红色的、不知名生物的筋络!仅仅是握著这把刀,那纯粹暴虐的气息就如同海啸般席捲开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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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任魔人——佐罗! 一个为杀戮与毁灭而生的纯粹怪物!
佐罗的出现,如同在冰窟中投入了一颗燃烧弹!狂暴、混乱、毁灭的气息瞬间与二力那诡秘阴冷的气场形成了诡异的共生!
他那只燃烧著暗红火焰的独眼,如同飢饿的凶兽,死死地、贪婪地扫视著唐门眾人,尤其是气息同样狂暴凶悍的吕慈和李鼎!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低沉咆哮,如同野兽锁定猎物!
二力对身后佐罗那几乎要失控的狂暴气息置若罔闻,仿佛那只是一条被拴住的疯狗。
他那戴著狰狞面具的脸转向唐炳文,那只一直抬著的手,优雅地指向冰桌对面那张寒气森森的冰凳,沙哑的声音带著一种令人极度不適的、虚假的“礼貌”:
“唐门长......”
“请坐。”
“喝茶。”
“我们......”
“静待......”
“答案。”
隨著他的话音,冰桌上,那寒气繚绕的冰面中央,竟凭空凝结出两盏晶莹剔透的“冰杯”!杯中,盛著一种粘稠如血、却又散发著奇异清香的暗红色液体,微微荡漾著,在幽蓝冰光的映照下,妖异无比。
面对这诡异至极的“茶”和这看似礼貌实则极尽侮辱的邀约,唐炳文枯槁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他浑浊的目光扫过那两杯妖异的“血茶”,又落回二力那覆盖著狰狞面具的脸上。
他非但没有坐下,反而向前踏出一步!
那枯瘦的身躯爆发出山岳般的威压,沙哑的声音如同万载玄冰碰撞,带著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冰冷的杀意:
“坐?”
“我怕......”
“你下毒!”
“轰——!”
无形的气场在冰桌中央轰然对撞!
冰窟中万年不化的寒气仿佛被点燃!幽蓝与暗紫、决绝与诡譎、沉默的火山与沸腾的熔岩......两股代表著不同意志、不同道路、不同宿命的恐怖力量,在这透天窟窿的心臟地带,在这张由寒冰铸就的祭坛之上,悍然对峙!
答案?
不需要静待!
答案就在下一刻即將泼洒的鲜血与破碎的生命之中!
死局,已然落子!
........
透天窟窿。
入口处那短暂的光明如同被巨兽吞噬般骤然消失,取而代之的,是深入骨髓、连灵魂都要冻结的永夜之寒与死寂。
唐门十人踏入的瞬间,仿佛从人间一步跨入了幽冥地府的咽喉。
身后那仅存的、象徵著“生”的微弱天光,在厚重如铅的黑暗与呼啸灌入的、夹带著冰晶碎屑的寒风面前,显得如此渺小脆弱,转瞬便被彻底吞噬、隔绝。
眼前的世界,是冰与暗的炼狱。
巨大的、由万年玄冰构成的洞窟內部,空间扭曲而复杂,远超想像。
无数根直径数米乃至数十米的巨型冰柱如同支撑天穹的魔神脊骨,犬牙交错地矗立著,上不见顶,隱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。
冰柱表面並非光滑,而是布满了无数尖锐狰狞的冰棱、深邃曲折的冰隙与幽暗难测的冰洞,构成了一片由寒冰打造的、庞大到令人绝望的立体迷宫。
脚下是厚达数尺、坚硬如铁、滑不留足的冰面,映射著头顶与四周冰壁折射出的、极其微弱、飘忽不定的幽蓝磷光。
这磷光非但不能照亮前路,反而將无数扭曲拉长的怪影投射在冰壁与冰柱之上,如同无数蛰伏在黑暗中的妖魔在无声狂舞,更添诡譎与压抑。
空气是凝固的。
极致的寒冷不仅冻结了水汽,仿佛连声音和时间都被冰封。
只有寒风穿过无数冰隙时发出的、如同万千怨魂低泣的“呜——呜——”声,时远时近,縈绕不绝。
每一次呼吸,吸入的不仅仅是刺骨的寒气,更带著一种令人心悸的、仿佛源自远古冰层深处的死亡气息。
这气息冰冷、沉重,带著一种无形的压力,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,让每一次心跳都显得格外艰难。
比壑山十忍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,如同水滴融入大海,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痕跡。他们就像一群融入黑暗的剧毒蜘蛛,潜伏在这座寒冰迷宫的无数个致命角落,等待著猎物踏入精心编织的死亡之网。
未知,是此刻最大的恐惧。每一根冰柱的阴影,每一道冰隙的深处,都仿佛潜藏著致命的杀机。
十人甫一站定,立刻按照早已演练无数次的阵型散开,背靠背围成一个紧密的防御圈。
每个人的身体都紧绷到了极致,如同拉满的弓弦,五感提升至极限,捕捉著黑暗中任何一丝异动。
冰面的反光映照著他们或凝重、或狂躁、或冰冷、或沉静的脸庞。
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与压迫感即將达到顶点时——
一道清冷、平静,却带著奇异穿透力的声音,在眾人紧绷的心弦上响起,打破了这冰封的沉默。说话的是张玄清。
他站在防御圈的外围,一身洗得发白的朴素道袍在幽蓝的磷光下显得有些单薄,却依旧纤尘不染。
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警惕地扫视四周,那双如同万载玄冰般的眼眸平静地注视著前方深邃无边的黑暗,仿佛能穿透那层层叠叠的冰障,看到潜藏的敌人。
他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,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:
“诸位,”
“凝神静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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